普通话学习杂谈(网友来稿)

时间:2022-04-14 09:18:22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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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学习杂谈(网友来稿)

魏明星  

普通话学习杂谈(网友来稿)

知识、能力与年龄应该成正比,可是仅就普通话的语音水平而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一级不如一级。发音,幼儿比大学生纯正,是不争的事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龄而外,语言环竟是另一重要的因素。

幼儿牙牙学语,惹人喜爱。幼儿园老师教普话;家里妈妈练普通话;出门大人们逗普通话。小傻样个个爱看,大蠢话人人喜闻。“众手浇开幸幸福花”,幼儿学普通话的语言环竟是全天候、全方位的。

幼儿一大,成人便对他们失去了迁就的耐心和兴趣。他们只得迁就大人,“入乡随俗”讲方言。下面是初中三年级一个班同学使用普通话情况的问卷调查。问卷将普通话使用的场合分成五处,每处分三项。答题者一处只选一项,多选无效。全班59人,问卷全部有效。统计如下:

对话场合 语文课 非语文课 与同学 与亲人 与其他人

普通话

的使用

情况 全讲

不全讲 不讲 全讲 不全讲 不讲 全讲 不全讲 不讲 全讲 不全讲 不讲 全讲 不全讲 不讲

人数 59 0 0 26 27 6 14 38 7 11 27 21 14 30 15

统计结果,除语文课全讲普通话外,其他场合或不讲,或不全讲。不全讲普通话的占多数。讲普通话的环境,中学生的比幼儿的小多了。

余秋雨先生在《山居笔记乡关何处》中说:“上海话的难学不在于语言的复杂而在于上海人心态的怪异广东人能容忍外地人讲极不标准的广东话,北京人能容忍羼杂着各地方言的北京话,但上海人就不允许别人讲不伦不类的上海话。有人试着讲了,几乎所有上海人都会求他‘帮帮忙’,别让他们的耳朵受罪。这一帮不要紧,使得大批在上海生活了40多年的‘南下干部’至今不敢讲一句上海话。我之所以能快速学会是因年纪小,对语言的敏感能力强而在自尊、自羞方面的敏感能力学比较弱,结果反而进入了一种轻松状态,无拘无束,一学就会”。

余秋雨先生用自身和“他身”的经历阐明了年龄和环境对于学话的重要性。它们对幼儿来说都是得天独厚的。还有就是光听不讲是学不到话的。“南下干部”听了四十多年,尽管“耳熟”却并非“能详”。全国人民天天听广播,普通话标准的有几个?而“讲”的最大障碍就是敏于“自羞”,尤其是初中生,年龄的增长与对语言的敏感成反比的却与自羞的敏感成正比。所以老师“钝于自羞”的“身教”尤为重要。

一次,学生读书:“这个速度听起来似乎很吓人……”被我叫了暂停:“有同学说我把‘似’读成‘shì’,错了。过后我查了字典,结果没错。”教室一片沉寂,只听见哗啦哗啦翻词书的声音。“老师,‘似’有两读,只有‘似的’的‘似’读‘shi’,其余都读‘si’。”我哑巴了。我查字典不是为了纠错,而是为了“反攻倒算”,一看“shi”栏里在“似”,便大喜过望,情急如此。可见“护短”仍人性的弱点,稍不留神,它就会“死灰复燃”。学生很可爱:“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老师就更应该“吾爱吾生,吾不可护短而误人子弟”。

出错不羞固然重要,知错就改更是关键。绝大多数南方人普通话讲得南腔北调,就是因为知错不改。“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方言是娘胎里的功夫,根深蒂固,严重干扰普通话的学习。如果不下苦功,不脱胎换骨,就会方言、普通话混杂,让普通话打上方言的深深烙印。什么“广东普通话,福建普通话,湖南普通话……”就是这么形成的。要想把普通话学地道,就必须精益求精,“咬声嚼韵”,一丝不苟。这样讲话当然别扭,当然没有讲方言那么顺溜、惬意,当然没有那么“得心应口”,表达自如。但一定要苦撑苦熬,坚持下去。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是非常痛苦的,甚至是非常漫长的。坚持不懈,才能胜利。

说到方言,它有两种发展趋势,而且是背道而驰的。比如广州的“白话”,是最易使人明白的话。它是广东省的共同语,是广东省的“官话”,受普通话的影响最大,最接近普通话。潮汕话是土话,当然还有比它更土的话,不为外人所知的土话。土话几乎不受外界影响。官话以其包容性、开放性见长,向普通话靠近;土话则固守着它的局限与封闭,黑市交易的行话、土匪识别异己的黑话是土话的变异,圈定、排外是其本质特征。我们虽然不能体验行话、黑话的圈定性,却能领略方言的排他外性。比如异乡购物,不讲土话,就很可能挨宰受气。普通话是全国人民的共同语,是中国的官话,当然是最包容、最开放。

“学好普通话,走遍中国都不怕”,何止是走遍中国呢,应该是走遍世界。

衡阳市十六中学魏明星

200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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