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墙仍然还在

时间:2022-04-14 15:28:46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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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墙仍然还在

作者 董辑

“妈妈,我看见了雪白的墙。/早晨,我上街去买蜡笔,/看见一位工人/费了很大的力气,/在为长长的围墙粉刷。……”“那是十多年前,/我沿着红色大街疯狂地奔跑,/我跑到了郊外的荒野上欢叫,/后来,我的钥匙丢了。……”这些影响了一个时代并进而成为一个时代文化标签的诗句是我国著名诗人,与北岛、顾城、舒婷等诗人齐名的“朦胧诗人”梁小斌的名诗《雪白的墙》《中国,我的钥匙丢了》中的句子。现在,时光的手已轻轻翻过20多页,我们的诗人在哪呢?诗人现在在做什么呢?诗人还写诗吗?诗人是怎样看待目前诗歌界中的混乱与新诗现状的?近日,记者闯进了梁小斌来长的忙碌中,见缝插针的采访了这个著名的“朦胧诗人”。

梁小斌是应我省时代文艺出版社和长春诗人、企业家雪峰先生的邀请来长的,目的是策划一本有关吉林诗歌的书籍和参与吉林大学文学院的有关活动。梁小斌高度近视,在一群欢声笑语的诗人作家们中间,他保持的生命常态是寂然坐定、沉默不语。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的目光似乎已超越和省略了世间万物,盯住在我们所不知道和看不见的什么物事上。一个神游物外的思想者和智者,这是梁小斌给人的第一印象。

一、亲历“裸诵”:“我不赞成,但我也不认为我的态度有什么说服力。”

说起930“保卫诗歌朗诵会”上苏非舒的“裸诵”事件,梁老师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不赞成。当时,组织者通知梁老师时,把参加朗诵的诗人阵容说得非常盛大,事实上接到通知的诗人确实很多,但象芒克这样的著名诗人都因为有事在身而没有去。作为到会的名声最大的元老级诗人,梁老师第一个登场,用他那不很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洪亮的朗诵了他的《母语》。然后,大家依次登场,气氛和掌声一直停留在诗歌之中,虽然先后有听众退场,但梁老师认为这非常正常,人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喜好和表达自己的态度。苏非舒登场时,穿得很怪,在他女朋友的帮助下,他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看来是有备而来的。当时,梁小斌以为苏是要脱下一些衣服,展示其穿在身上的一幅画或者一句话什么的,没想到苏非舒同志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想象力,苏非舒用100%赤裸的肉体为朗诵会画上了一个突然的句号。谈起此事,梁小斌老师表示他反对这么做。因为行为艺术要在行为艺术的场合做。同时,梁小斌从文化心理的角度出发分析了苏非舒此种做法的深层原因。他认为,新诗自诞生以来就一直是“直奔主题”的,几代诗人都行进在这一文化惯性中。而这种急于表达,掩盖了许多应该予以重视的问题。诗人们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但是“立场”是从哪儿来的,诗人们并不清楚,理论家们也给不出更明确的答案。苏的做法,应该说还是从前辈们那里套用来的。“我不赞成,但我也不认为我的态度有什么说服力。”梁老师用哲学家的方式结束了这一话题。

“梨花体”:“比当前的歌词要差一些。”

说起目前大热于媒体中的“梨花体”,梁小斌认为,中国新诗是一种“我手写我口”的的艺术,但是灵魂必须在场。可是诗人们在具体的写作生活中往往是为写而写,的确写出了很多,可是常常坚持不了多久,就失效,过期了。诗歌自身的发展就把这些诗歌淘汰掉了。这是新诗创作中的一个症候,在赵丽华的创作中也有所体现。至于网民及其恶搞,梁老师认为,他不知道所谓的中国的网民是由那些人组成的,他们对中国诗歌的期望值又是什么。他们认为诗歌至少是要有一定价值尺度的,但往往诗人们的诗不接受任何价值丈量,而诗人们自己又不敢承认这一点。诗人并不希望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是,说出的话(文本)如泼出的水,白纸黑字放在哪儿,诗人是否有“罪”,完全不是自己决定的,而是由别人或者说读者来判定的。说起“梨花体”,梁说:“我认为,比当前的歌词要差一点。”

三、中国新诗:“中国新诗肯定有消亡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作为一个诗龄近40年的元老级诗人,说起中国新诗,梁老师反而“惜话如金”了,他的思想久久停留在我们所不知道的风景里,偶尔的微弱的呓语,掀动着他心灵深处的细小浪花。首先,诗人的生存与常人无异,梁老师说,诗人必须活在他自己说出的话中。他要负责任。但是,中国新诗肯定有消亡的时候,但不是现在,现在尚未到来。梁小斌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他对新诗的热爱、坚信与坚守。

四、个人生活:“我生活在朋友们中间。”

上世纪70年代末成名的那批诗人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呢?这么多年来,在北岛、江河、杨炼等远居国外,顾城自杀,舒婷成为福建省的文化风景的情形下;在绝大多数朦胧诗人退居诗的幕后的前提下,梁小斌一直水波不兴的行走在中国诗歌的前台,虽然现在他更愿意用思想随笔来表达和抒发他深邃浩淼的内心。谈起个人生活,梁小斌表达得很坚决:“我生活在朋友们中间。”说这些话的时候,被戏称为梁小斌经济人的雪峰眯紧眼睛,理解而会心的笑了起来。梁小斌说,他现在每天花三个小时练字。提起毛笔字,梁小斌说:我认为写毛笔字是一种耻辱的事情,这是不是说人过中年的我已经学会了淡薄处世,是不是一下子博大了起来?我现在总在反省自己,如果说现在豁达了,以前写的那些“渺小”的诗歌还算不算数了,以前那些影响和“毒害”过几代青年的诗歌都是些什么?梁小斌用一种自我拷问的方式,向我们表示:他仍珍爱着诗歌,珍爱着自己的诗人身份,在纷纭变幻的世事中,他不想也不能失去诗歌。这些年来,梁小斌干过多种职业,肉体的他一直流浪在各类职场中与生存角力;而精神的他,一直没有离开诗歌----那面“雪白的墙”。

在目前中国文学的大语境中,诗歌也许丢失了许多,但是真正的诗人还在,只要真正的诗人在,诗歌就还会回来,诗歌就永远不会丧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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