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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柳敬亭说书的艺术美及对语文教学的启示
【内容摘要】柳敬亭“善说书”，“善”在哪里？其说书表演的艺术魅力令同行们“齰舌死也”，这是为什么？。我们教书的，特别是教语文的，能否从靠嘴皮子吃饭的柳敬亭身上学到些“看家本领”？
【关键词】柳敬亭说书；艺术美；启示
最近重读了张岱的《柳敬亭说书》一文，感悟颇深。
《柳敬亭说书》是《陶庵梦忆》中的一篇，作者张岱，字宗子，号陶庵，山阴人，是明代末年的史学家和文学家。张岱年青时游山玩水，读书品艺，不求仕进。明朝灭亡后，他避居在浙江剡溪附近的山村，从事著述。《陶庵梦忆》就是他隐居期间追忆往昔繁盛写下的小品散文集。这篇《柳敬亭说书》忆写了明亡前他在南京亲自见闻的柳敬亭说书的情况，写得生动传神，从外貌、动作、语态、神情等多方面刻画出了一个活生生的说书艺人的形象，对柳敬亭的说书艺术作出了精当的分析评价。柳敬亭人称柳麻子，外貌是丑陋的，然而人不可貌相，他的说书艺术高超，这外貌的丑有力地衬托了他的内在美，使他的说书更加魅力无穷。
我觉得研究柳敬亭的说书艺术美对我们的语文教学大有裨益。
1. 借鉴柳敬亭说书的创新之美，做一名有自我意识的教师
所谓“创新之美”即凭借艺术想象，创造发挥。柳敬亭“善说书”首先是善于创新。例如，柳敬亭讲说《水浒传》的“景阳冈武松打虎”的故事，张岱说“与本传大异”。柳敬亭对这个故事烂熟于胸，又不拘泥于原文，凭着自己的生活经验，大胆想象夸张，使得武松打虎的故事更加细腻逼真，生动传神。 所以张岱称他“描写刻画，微入毫发”“ 说至筋节处，叱咤叫喊，汹汹满屋”。 比如“武松到店沽酒，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甓皆瓮瓮有声。闲中著色，细微至此。”武松到店中买酒喝，店主人不在，他大概不耐烦等待，突然地大吼一声，震得酒店中的空酒缸空酒甓嗡嗡作响。缸和甓都是陶制的大盛器，能使它们嗡嗡作响的一声吼，一定很响，气势也一定很大。这一声吼，吼出了英雄武松的气势和声威。“武松到店沽酒”，正是景阳冈打虎的前奏。有了这样的铺垫，下面写武松打虎的神威才不突兀。这就是“闲中着色”的手法，即在一般人不经意的情节细微之处，着力加以渲染。
联想到我们的语文教学，能够像柳敬亭那样对原著创造发挥地说书，对课文进行创造性教学的教师，寥寥无几。我们总是拘泥于教参要求的教学重点和难点，为了考试进行技术式的教学、训练。我们语文教师对语文教材研究要渗透，要能创造性地使用教材，让教材“活起来”。这样的教学才会有生机和活力，才会吸引学生。语文教学如果没有教师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的参与，是教不好的。面对教参，一个教师如果剔除不了“奴隶”的心态，就不会有课堂教学成熟的一天。
2. 学习柳敬亭说书的语言美，做一名能说会道的教师
柳敬亭说书的语言细腻是“其描写刻画，微入毫发，找截干净，并不唠叨”。“找”，对说得不足的地方加以补充；“截”，对冗长繁复的部分加以删减，损有余而补不足，这样演说故事方能细腻而又简洁。做到了“找截干净”，自然就不会给人以“唠叨”的感觉了。
柳敬亭演说“筋节处”，加快速度，提高音量，增强气势，正是艺术表现的需要。
柳敬亭说书语言的总体风格是“每至丙夜，拭桌剪灯，素瓷静递，款款言之。其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
柳敬亭说书的语言魅力表现在：柳敬亭口齿伶俐，讲说故事不卖弄口才，而是删有余补不足；柳敬亭说书说到关键之处是声色俱厉，大肆渲染；柳敬亭恰如其分地掌握着语言的疾徐轻重，讲说入情入理，令人陶醉其中。黄宗羲说柳敬亭晚年说书“每发一声，使人闻之，或如刀剑铁骑，飒然浮空，或如风号雨泣，鸟悲兽骇，亡国之恨顿生，檀板之声无色”。这是语言表达的最高境界。
我们应该向说书艺术家柳敬亭学习语言表达的本领。教师语言是整个教育教学工作中最主要、最直接、最常用的一种手段，是教师“传道、授业、解惑”的主要媒介。因此，教师语言的运用就显现得特别重要。往往不同的表达方式，教育效果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我们听优秀的语文教师的课，感觉语言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声声入耳，这就是语言的艺术魅力。
3．吸取柳敬亭说书的朴素美，做一名朴实的教师
首先看其外貌“南京柳麻子，黧黑，满面疤癗，悠悠忽忽，土木形骸。”在指出其脸麻之后，又进一步说，他面色黑中带黄，满脸疙瘩疤痕；随随便便，不事修饰，象泥塑木雕一样粗朴自然。文末写他“衣服恬静”素洁无华的衣着又给人一种恬淡舒适的感受。
其次写柳敬亭“一日说书一回，定价一两。”柳敬亭说书，一天只说一次，不象一般说书人那样很滥。要价一两白银，出场费够高的。但柳敬亭不随意出场。柳敬亭说书，待听众“屏息静坐，倾耳听之”，他才启齿发语，演说故事。一看到听众不专心或疲倦了，当即收场，任主人如何恳求，他决不再开口。这说明了柳敬亭十分讲究说书的艺术效果。
柳敬亭说书不拿腔作势，不油头粉面，不注重钱财，不会哗众取宠，不以明星大腕自居，而看重说书的艺术效果，踏踏实实地说好书，说明他对说书艺术有着极高的追求，这是众多民间艺人的优秀品质。
柳敬亭说书的朴素美，对他的说书的艺术效果起到很好的衬托作用。我想作为一名语文教师，也应该像柳敬亭那样敬业、执著、淡泊、朴实，以美好的形象、完善的人格作好学生的表率。
4．模仿柳敬亭说书的神态美，做一名可爱的教师
文章最后写道“柳麻子貌奇丑”，接着夸赞他的说书神态之美。“口角波俏”，是说口齿伶俐，风趣动人；“眼目流利”，是说面部表情丰富，机灵生动。如此人们完全被柳敬亭的精湛的说书艺术所征服，他的外貌丑陋可以忽略不计，加上朴素无华的衣着，令张岱不禁感慨，柳敬亭跟当时走红的美丽动人的歌妓王月生一样令人喜爱，受人欢迎。
柳敬亭的说书的忘我投入、神气毕现，是在创造美的氛围，让听众融入到艺术的境界之中，从而征服他们。这就启示我们在课堂教学中，一定要充满激情，以情感人，幽默风趣，善于与学生沟通，切莫面无表情，两眼盯着天花板讲课。
说书和教书都是语言艺术，都是创造性劳动，都有很大的即兴表演成分，都要奉献艰辛和智慧。当然，艺术是经过千锤百炼、反复摸索得来的，正如《庖丁解牛》所说“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我愿与广大同行们一道，为教育事业进业修德，不懈努力。
吴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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