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高中语文教材第三册名家名篇(网友来稿)

时间:2022-04-14 07:22:31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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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高中语文教材第三册名家名篇(网友来稿)

广东省佛山市三水区三水中学  王贞辉

质疑高中语文教材第三册名家名篇(网友来稿)

在课堂教学中,我发现高中语文教材第三册中有五篇课文中部分词句有些不妥。教材是经典示范,疏漏必须澄清,故不揣冒昧提出,与各位老师及学生探讨。

郁达夫先生的《故都的秋》中第五自然段(74页)最后一句“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像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这是一个存在多重语病的句子。首先,此句不合事理,谁家也不会养“蟋蟀耗子”,它们都是害虫,谁家不是先除去而后快呢?其次,“养在家里的家虫”又明显地犯了语义重复的毛病。再次,此句显然是单句,主语中心词是“嘶叫”(“秋蝉”是表领属的限制词,用来作定语),谓语主干“像是家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作状语),主谓搭配不当;此句如果解析为复句,“这秋蝉的嘶叫”是第一个分句的主语,“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后就丢失了谓语“平常”,那么,这个句子又因缺谓语而成为病句。

李乐薇的《我的空中楼阁》第十五段(79页第四行)“每个夜幕深垂的晚上,山下亮起灿烂的万家灯火,山上闪出疏落的灯光”,此句与全文两处地方发生冲突。其一,“山下亮起灿烂的万家灯火”一句说明这座“山”离市镇不会很远。可是,文中有这样一句“出入的交通要道,是一条类似苏花公路的山路,一边傍山,一边面临稻浪起伏的绿海和那高高的山坡”,课文下面注释“②〖苏花公路〗台湾东部苏澳至花莲的公路,沿途多悬崖陡壁,下临太平洋”,既然文中的“山路”“类似苏花公路”,那么,怎么会有“稻浪起伏的绿海”和繁华的市镇;既然是“交通要道”,足见周围地势不会平坦;既然两边均有山,那说明离市镇很远,在夜晚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景物,加之还冠以“灿烂”;既然两边均有山阻挡视线,那又怎么能看到“山下亮起灿烂的万家灯火”。其二,“山上闪出疏落的灯光”,说明这座“山”不只有我这一个小屋,如不只一个,那前文又未提有其它的建筑。如有其它的建筑,那又不符合作者向往自由、追求独立的个性了。加之文中提到“山上有了小屋,好比一望无际的水面飘过一片风帆,辽阔无边的天空掠过一只飞雁”,“一片”、“一只”,都暗示出山上只有这一个小屋。有人会说,一个小屋中点几只灯,即便如此,从远处看也只是一点,不会产生有距离的那种“疏落”感。

巴金先生的《灯》(81页)的第三段“在右边,傍山建筑的几处平房里射出来几点灯光,它们给我扫淡了黑暗的颜色”,参考书及许多资料中均认为此句“射”、“扫淡”用得好:“灯光”来自“平房”,意在光明、希望在人民之中;“扫淡”一词用得十分有力,它突出了灯光主动搏击,迫使黑暗变淡的情意,“照淡”“减弱”没有这样的表达效果。我认为不然,理由如下:一、“射”表明光线很强,微弱的光线只能用“透”。那么问题的关键是光线是强还是弱,从文中用“几点”而非“几束”可看出光线不强;再从下一段首句“我望着这些灯,灯光带着昏黄色,似乎还在寒气的袭击中微微颤抖。有一两次我以为灯会灭了。……这些深夜还燃着的灯,它们(似乎只有它们)默默地在散布一点点的光和热”来看,“昏黄色”、“微微颤抖”、“有一两次我以为灯会灭了”、“一点点的光和热”无不显示出光线极弱。我们不妨再从第二段中的“然后夜的黑色逐渐减淡。哪里是山,哪里是房屋,哪里是菜园,我终于分辨出来了”来看,“终于”一词说明眼睛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黑暗才产生这种结果。这足以说明那几点光不会很强,抑或作者离灯光较远,如是极远,那“扫淡”作者眼前“黑暗的颜色”又何从谈起。其次,从文中写作背景(本文落笔:“1942年2月在桂林”),房屋傍山建筑的位置和几处平房(参考书分析“平房”暗示着光明、希望在人民之中)等情况来看,我认为这灯不会是电灯。第四段中有这样的话“是的,那边不是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吗?谁从城里走回乡下来了?”,这说明作者当时居住在“乡下”,更加证实这灯绝不会是电灯,光线一定不会强。有人也许会说这是虚写,可是作者从第一段“窒闷”到末段的“微笑”又是通过什么来转换感情的呢?如真如其人所云,那么通篇岂不都成了虚写了吗?二、从后文联想之灯光均为微弱之灯光来看,此处也应是微弱之光,才符合作者联想之思路。正如第五段开头所说“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是那一点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的灯光也可以鼓舞我多走一段长长的路”。有人也许会说后文是相反联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文章又看不到丝毫的必要交待和暗示。三、再从自读提示:“1942年,中国的抗日战争进入异常艰苦的阶段。这时候,巴金在昆明、重庆、桂林一带颠沛辗转,目睹在日本侵略者蹂躏下的祖国,山河破碎,人民遭殃,心情十分沉重”来看,再结合我们学过历史知道当时国民党一路败退,政府迁都,敌机空袭不断,难民络绎于途。我就怎么也想象不出“颠沛辗转”的巴金先生从哪里能看到希望,我认为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想象而已,而真正的希望,我们今人知道了(当年的巴金是不知道的),根本不在他所经历的地方。我们在分析文章时,往往先入为主,以今人的眼光回顾过去,就很难把握作者当时的心境,自然就会牵强地说“同时,他又分明看见全民族空前高涨的抗战志气,人民心中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了。既然这样,巴金为什么又会有“我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的感受。如果巴金先生当时对祖国命运、对抗日战争有清醒的认识,那么,巴金先生岂不成了故弄玄虚、玩弄文学技巧了吗?我认为巴金先生当时的心情应该是为祖国的灾难而苦闷,虽然没有看到希望,但却没有绝望,所以才这样委婉地表达出来。如是“分明看见全民族空前高涨的抗战志气,人民心中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巴金先生应该是振臂高呼,奋勇争先,而不是“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看黑夜中的一点点灯光而已。

鲁迅先生《灯下漫笔》第一段(94页)有这样一句话“想来,除了多少对于银子有特别嗜好和爱情的人物之外……”,“嗜好”指特殊的爱好(多指不良的),它已经包含了“特别”之意,此处语义重复,是病句。

苏轼的《赤壁赋》第一段(120页)有名句“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参考书翻译为“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江面,波光与星空连成一片”,此句明显不合情理。既然雾气笼罩,那又怎么能看到“波光”与“星空”呢?波光与星空连成一片的景象,一定得远眺开阔景象,没有物体阻挡视线。在大海中容易看到海天一色的景象,在辽阔的江面才能看到水天一色的景象。正如张若虚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这需要在明月之下,春江似“千万里”的海一样宽广;又如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需要秋高之日,远望天边方可。有人也许要说,这两景有时间先后,那么,在文章中就必须要有“顷之”、“少焉”之类的时间词必要交待。而从文章来看此段显见写作者在同一时间段内所见景物。

以上粗浅之见,敬请斧正,权作引玉之砖。

 作者邮箱: qingquanruhuai@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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