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昌耀

时间:2022-08-30 09:05:27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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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关于昌耀

  随着网络社交蓬勃发展,越来越多人会在闲暇时阅读诗歌,用以充实自己的生活。不知道大家平时在阅读诗歌的时候有没有关注过诗歌背后的作者呢?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说说昌耀,欢迎大家分享。

说说关于昌耀

  说说昌耀

  因为最近准备去青海,自然就想起“西部诗人”昌耀。之所以想起他,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昌耀是湖南桃源人,几乎跟我就是老乡。但是很遗憾,一是昌耀离家早,因之,除非专业人士,或当地上了年纪的知道他的名字,其余的人(包括住在他村里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昌耀是谁。二是昌耀曾当了二十二年的所谓右派,结果,本可与魏巍、未央齐名的“志愿军诗人”就这样如我等一样,湮没在芸芸众生之间了。然而,昌耀毕竟是昌耀,虽然在故乡的名气远远顶不上一名可能正在走红的所谓“市级超女”、“县级超女”,甚至“乡级超女”、“校级超女”(当然,我辈就更不如),但只要你看了他的简介,就会有一种汗颜的感觉。

  王昌耀简介:

  昌耀(1936—2000),原名王昌耀。中国伟大的民族诗人。籍贯湖南桃源。1950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入师文工团。1953年,在朝鲜战场上负伤后转入河北省荣军学校读书。1954年开始发表诗作。1955年调青海省文联。1957年被划成右派。后颠沛流离于青海垦区。1979年平反。后调任中国作协青海分会当专业作家。1982年后参与“新边塞诗”运动,是新边塞诗派主要代表之一,后曾率团出访俄罗斯等国家。其代表作有《划呀,划呀,父亲们!》、《慈航》、《意绪》、《哈拉木图》等。他的诗以张扬生命在深重困境中的亢奋见长,感悟和激情融于凝重、壮美的意象之中,将饱经沧桑的情怀、古老开阔的西部人文背景、博大的生命意识,构成协调的整体。诗人后期的诗作趋向反思静悟,语言略趋平和,很多诗作以不分行来表达,有很强的知性张力,形成宏大的诗歌个性。昌耀于2000年3月患癌症后在医院跳楼自杀,绝笔作为《一十一枝红玫瑰》留世。其出版的诗集有《昌耀抒情诗集》(1986)、《命运之书》(1994)、《一个挑战的旅行者步行在上帝的沙盘》(1996)、《昌耀的诗》(1998)等。2000年诗人过世后有《昌耀诗歌总集》行世。昌耀在中国新诗史上是一座高峰,其历史地位已为人共识。

  说到昌耀的诗,可能人们也会有些陌生。的确,他作为“志愿军诗人”,没有像未央那样留下像“车过鸭绿江,好像飞一样,啊——祖国,我回来啦!”那样脍炙人口的诗;也没有像“红旗诗人”贺敬之一样留下“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地跳,灰尘呀莫把我眼睛挡住了……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儿贴在心窝上。……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这样激动人心的诗。不过作为“西部诗人”的昌耀也留下了属于西部的“新边塞诗”,尤其是复出以后,作为“朦胧诗”派的同路人,他奉献了一些颇具惠特曼风格的新诗作。这里不妨看看其中一首。

  划呀,划呀,父亲们!

  ——献给新时期的船夫(节选)

  自从听懂波涛的律动以来,

  我们的触角,就是如此确凿地

  感受着大海的挑逗:

  ——划呀,划呀,

  父亲们!

  我们发祥于大海。

  我们的胚胎史,

  也只是我们的胚胎史——

  展示了从鱼虫到真人的演化序列。

  脱尽了鳍翅。

  可是,我们仍在韧性地划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我们是一群男子。是一群女子。

  是为一群女子依恋的

  一群男子。

  我们摇起棹橹,就这么划,就这么划。

  在天幕的金色的晨昏,

  众多仰合的背影

  有庆功宴上骄军的醉态。

  我们不至于酩酊。

  最动情的呐喊

  莫不是

  我们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一声向前冲刺的

  嗥叫?

  我们都是哭着降临到这个多彩的寰宇。

  后天的笑,才是一瞥投报给母亲的

  慰安。

  ——我们是哭着笑着

  从大海划向内河,划向洲陆……

  从洲陆划向大海,划向穹窿……

  拜谒了长城的雉堞。

  见识了泉州湾里沉溺的十二桅古帆船。

  狎弄过春秋末代的编钟。

  我们将钦定的史册连根翻个。

  从所有的器物我听见逝去的流水。

  我听见流水之上抗逆的脚步。

  ——划呀,父亲们,

  ——划呀!

  还来得及赶路。

  太阳还不见老,正当中年。

  我们会有自己的里程碑。

  我们应有自己的里程碑。

  可那旋涡,

  那狰狞的弧圈,

  向来不放松对我们的跟踪,

  只轻轻一扫

  就恋情永远地卷去了我们父兄,

  把幸存者的脊椎

  扭曲。

  1981.10.6—29

  这首被人称作献给改革者的诗,全篇并没有实写的英雄人物和英雄业绩,有的只是波涛般的情感的律动,以及“划呀,划呀,父亲们”一遍又一遍的热切呼唤。诗中讴歌了船夫奋力划船的激动人心的场景。我们透过划船的场景看到的,是人类为了生存的抗争,是人类在历史长河中主动把握自己命运的努力,是在挣扎中坚定而乐观的呐喊,是相互鼓舞的抚慰。这场面,这气魄,这律动,这呐喊,都令人想起《草叶集》的作者惠特曼,但从那沉郁的、带有苦涩味的笔调,又分明看到了从荒漠的大山中,双脚滴着血,一步步顽强地走过来的、沉郁而又骄傲的昌耀。

  纵观全篇,质朴、浑厚,有一种逼人的气势,和贯注始终的深沉的乐观主义精神。

  昌耀辞世以后,其家人的情况我不甚了了,只知道其骨灰由其仍在桃源居住的妹妹捧回了桃源三阳坪镇的老家王家坪村安葬。诗人终于得以魂归故土,听说,常德籍的诗人周碧华感其诚,还特地在一个清明节为其扫过墓。小可本已于今日约有二三好友前往拜谒,惜乎其中一友中途被夫人唤回,便只能留待日后尽情了。

  人物经历

  1936年6月27日,出生于湖南常德。1949年秋,在原籍桃源县立中学读书期间,即背着家人报名参军,被湘西军政干校录取,后因年小怕鬼,不敢起夜而常常尿床,被家人领回。1950年,前往部队应召,并于同年4月被38军114师政治部录取为该师文工队员;同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

  1953年6月,在元山战役中因头部负伤回国治疗,伤愈后进河北荣军中学学习;同年,在上海《文化学习》杂志首次发表作品,署名“志愿军战士王昌耀”。1954年,在《河北文艺》发表处女诗作《你为什么这般倔强——献给朝鲜人民访华代表团》。1955年,毕业于荣军中学;9月,发表诗作《船儿啊》(后改为《船,或工程脚手架》);同年,报名至大西北拓荒,后调至青海省文联。

  1956年,发表诗作《鲁沙尔灯节速写(组诗)》《山村夜话》《弯弯山道》《鹰·雪·牧人》等诗。1957年7月,发表诗作《边城》《高车》《月亮与少女》;同月,因小诗《林中试笛》被错划成右派;11月20日,定性昌耀为“右派”和“异己分子”的《结论材料》下达,昌耀被送到农业合作社“监督劳动”三个月,地点在青海省湟源县日月乡下若约村。

  1979年3月,获得平反,告别流放生涯,带着妻儿回到西宁,搬入青海省文联提供的住处,后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6年3月,出版诗集《昌耀抒情诗集》。1987年,搬入西宁小桥地区临北川河的一幢楼房。1988年,成为青海省政协委员,并加入九三学社;同年年底,被选为青海省作协副主席。

  1994年,出版诗集《命运之书:昌耀四十年诗作精品》。1996年3月,出版诗集《一个挑战的旅行者步行在上帝的沙盘》。1998年12月,出版诗集《昌耀的诗》。1999年10月,被查出患有腺性肺癌,入医院治疗,不久觉得难以承担医疗费用,又搬出医院。

  2000年1月中旬,病情恶化,再次住院治疗,因病房里太过扰攘而宁愿睡到走廊上去,这事经媒体报道,惊动了官员,昌耀遂被安排住进了“高干病房";3月23日早晨,趁着看护他的人下楼为他买牛奶的时机,昌耀从三楼病房的阳台跳下。他仍奄奄一息,但在对其紧急施救时,昌耀以肢体强烈地排斥抗争,拒绝被抢救,于上午九时四十五分离开人世,终年64岁。

  2000年7月,《昌耀诗文总集》出版,收录了昌耀1955年至2000年写的作品。

  创作特点

  主题思想

  悲剧意识

  昌耀诗歌悲剧意识的本质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昌耀的诗具有一种“朝圣”的神话结构,在这种境界上,生命的跋涉者有彻骨的孤独,也有那种面对命运的挑战义无反顾地前行的悲剧精神。昌耀诗歌的悲剧意识中显著的特点就是对悲剧命运的经历与感伤。如《我们无可回归》中:“我们所自归来的那地方,/是黄沙罡风的野地,/仅有骆驼的粪便为我们一粒一粒/在隆冬之夜保存满含硝石气味的/蓝色火种。是的。/是的,那火焰之裸舞固然异常美妙魅人。/而我们无有归去的路。/而我们只可前行。/而我们无可回归。”更能感受到昌耀的内心被那份巨大的孤单感绝望感所笼罩。

  西部精神

  昌耀生活的地方,既是经验性的,又是象征性的,西部和青藏高原为昌耀的诗歌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象征语言,它参与并且转化了历史经验。青藏高原的地理、风物和它所独有的藏传佛教的信仰与语言,为他的诗歌提供了修辞学的资源。昌耀的诗歌本身就具有浓郁的西部色彩,有的是对西部边地风貌的所感所思,有的是对“建设开发中的新的风景线”的书写。1985年之后,昌耀开始以青藏高原为基点,写出了一系列具有西部文学意识的诗篇,如《旷原之野》《青藏高原的形体》《巨灵》等诗篇。

  生命意象

  昌耀诗歌中张扬着生命力的意象是他对生活的独特体验,读他的诗歌读者能感受其中生命的律动。在《诗的礼赞》一文中他这样宣告:“我视生命为宇宙之诗,我视生命现象为宇宙原始诗意的冲动。”这位历经磨难的诗人以一个哲学家的眼光关照人生,《慈航》中诗人将生命的产生用这样的一个片段表现:“生”是如此之艰难,只有在对生死有了切身的体验之后,才能明白“这泪珠特定的象征”的意味。无论是岩壁上“小得可怜的蜘蛛”,还是“跛行的瘦马”、“难产的母牛”他们对于生命的执着,都出自本能,即使生存状态如此卑微,体现了生命的可贵。

  英雄情结

  昌耀在体验苦难、体验生命的过程中,知道了自身的局限,因此也渴望变得强大。在那个缺乏英雄,缺乏理想信仰的年代,诗人将理想与希望寄托于诗中,呼唤一种强大的力量来改变现状。诗歌《巨灵》中的“巨灵”并不是具体的意象,而是抽象而来的,字里行间中我们能感受到“巨灵”的力与强大,这也是诗人对理想的追求,恢宏的气势也显现出博大的胸怀。并且这种英雄情结与西部大地和人民相互契合,使得昌耀诗歌中的西部意象呈现出持久、深入的魅力。

  艺术特色

  语言形式

  昌耀的诗歌语言形式所借鉴的语言资源是广泛的,他的诗歌语言形式一方面向传统民歌进行借鉴,呈现出“歌谣化"的形式倾向以外,另一方面在他的诗歌中又常常出现文言化的句式特征,主要体现在其诗歌中经常会出现的长句或超长句。昌耀“并不强调诗的分行……也不认为诗定要分行,没有诗性的文字即便分行也终难称作诗。相反,某些有意味的文字即便不分行也未尝不配称作诗。”

  长句运用

  昌耀诗歌中即与短小精悍相对的另一类超长诗行大量存在。例如:“然而此刻它于磨难显示的超脱不也足以与他在雄健搏杀中曾经享有的高贵相匹配?”“我看到你的婴孩赤条条地伫立于你的胯间对着在瑞雪上缓缓穿行的汽车群吹弄一弯如月的口琴……”“我如此会心地朝你凝视就像重见了我所耕耘并经播种的土地。”这种词组堆叠出的长句在昌耀的长诗中尤为多见。这种长句带给读者的直观阅读感受就是对语句意义的理解需要进行断句,理解作者的逻辑含义,从而进行对诗歌语言的理解。在诗歌艺术中,长句的作用便是由于词组堆叠所显示出的含义扩大。句子长度的扩大,导致句子内容也随之扩大,读者需要更深的思考来理解诗歌含义。而长句的堆叠,也在形式上增加了波澜壮阔之感。

  古语化特征

  昌耀在他的诗歌创作过程中,建立了自己独特的语言识别系统。他诗歌的语言资源主要是建立在对现代汉语、古代汉语与民间语言资源(包括方言、少、数民族民间俚语、歌谣)的吸纳之上的。他的诗歌语言系统最大的特征之一就是古语化,这样的特征成就了昌耀诗歌语言的独特性,同时也导致了其诗歌语言的古奥与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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